与鹤搏斗

cb大法好啊!

经年


【瞎掰扯的生贺】
绿杨绕岸,烟波浩渺。
陆槊抬眼看看太阳,没来得及疑惑自己怎么从床上莫名其妙挪到这儿,就看到湖边树荫下坐了个少年。
少年在岸边大概是坐了许久,待过的地方横七竖八躺着些被薅掉的草叶。追着树影挪个窝儿,坐下来又揪着小苗儿看着湖上的画舫发呆,等人的样子。
眼熟。
陆槊皱眉想了一会儿,忽然反应过来似乎不只是眼熟这么简单。
那是当年的自己。
也不知一个唯物主义者怎么就接受了这个事实,陆槊走到少年身旁蹲下来就是一句小帅哥。
自夸这种事,陆槊做起来倒是熟门熟路得心应手。
少年没反应,甚至打了个哈欠。
陆槊也不恼,伸手拍他肩膀,却见自己的手虚影般穿了过去。
历史面前,只能做个旁观者了。
于是陆槊陪着年少的自己一起在树荫下看游船,自顾自回忆般扯了不少事。从光辉灿烂的到坎坷寥落的,再从粗粮野菜扯到四菜一汤,提到沈承,骂完娘又补一句你将来一定要睡了他。不知多久才看到几个年轻人陆陆续续走出来,少年眼睛一亮站起来就往前跑。陆槊看着那背影不由笑起来,也不管人听不听的到,冲着前方喊了句“你将来会是个风云人物”。少年这次似乎听到了,很快回了头,发现空无一人,又有些疑惑地把头转回去,跑向已经聚在一起的青年身旁。
热土自当横枪以守。
少年血性。他算是有了自己的名字。
陆槊起身拍拍裤子上并不存在的灰,一转身发现又是个新场景。
个头拔高些的自己坐在最前排仰头看台上沈承慷慨陈词。陆槊看看台下的自己又看看台上的沈承,仗着别人看不到自己干脆上了台,最终却只是站在沈承身后叹了口气。之后的剧情发展他还记得,简简单单走了个流程,两人握过手吃过饭,抱着“凑合着过”的想法搬进一间宿舍,之后不知怎么回事就来了一段惊天动地的跨越了主义的兄弟情。
画面跳转,他看到过自己和沈承并肩看日出,看到过自己悄悄与沈承比身高,看到过自己在三杯倒的沈承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;也看到过自己捂着胸口跌跌撞撞跑上了来接应的车,鲜血从指间流出滴了一路,看到过两军对垒,正面交锋后自己被迫来了个九死一生的两万五千里;当然还有抗战时候吃枪子儿的日子,陆槊也不知当时自己怎么想的,一次不小的胜利后,两个重伤的人在敌军仓库里莫名其妙就来了个法式长吻;之后是总胜利,还有后来的又一次刀兵相向。
险象环生也要死里逃生,低谷里徘徊一阵就蹿出来继续一往无前。苦中作乐,忆苦思甜,陆槊一贯的作风。总之一句话,我就是命硬,你奈我何?
然后陆槊看到了渡过台湾海峡的船,这次旁边没有另一个自己。沈承趴在船舷上往这边看了许久,最终眉头紧皱回了船舱。
一去几十年。
随后的光影里没有沈承,于是他专心看开国看升旗看工业化,看一穷二白里重生的大国,看高楼大厦车水马龙,看经济腾飞政通人和升平之世,也看国际上的群雄逐鹿勾心斗角,看自己带着老仙人中国再来个大国雄风八方来贺。
我太帅了,只缺个老婆。这是陆槊醒来前最后一个想法。

陆槊睁眼看沈承背对他坐在床边穿衣,带着梦里留下的一点心思搂着沈承的腰把他拽回床上,腿一抬又把他压住。
沈承没由他闹,重新坐起来,顺手把他也拽起来又把一件衬衫糊在他脸上。
“穿上,我赶飞机。”沈承拍平衣服上的褶皱。
陆槊把衬衫扒拉下来又穿好:“我说你千里迢迢从亚热带飞到温带,就是为了被我睡一晚?”收到沈承眼刀,陆槊连忙改口:“你睡我。”
随后又觉着自己改口改的太不合身份,穿好衣服踱到沈承身后,迅速环住他:“一个重要的位置留给你,想回来,就早些回来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执/政/党夫人。”
“滚。”

在外两人之间有个合适的距离,不远不近,不疏离不亲密。西装革履,斯斯文文,领带一红一蓝是常态。
自古红蓝出那啥来着?
兄弟。

去机场的路没多远,两人在车上来了个相顾无言。真到了送别的时候却没有泪千行,陆槊拍了沈承一把:“见你的热带小美人儿去吧。”
沈承走出一截忽然停下。
陆槊觉得应该来个经典剧情,比如“你是不是什么东西忘带了”“你”这样的。
沈承没有。
他只是转过身冲陆槊比了个中指。
然后又回来环住陆槊的腰,下巴搁他肩上。
“小混账,生日快乐。”
陆槊笑:“这么热情。”
“给你个面子,爱要不要。”

打道回府路过天安门,升旗结束,红日初升。老仙人估计是看过升旗去遛弯儿了。
陆槊忽然又想起自己那个梦。
磕磕绊绊也好顺风顺水也好,九十七年的过去,都是序章。
前路还长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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